雌激素和孕激素真可怕
雌激素和孕激素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曾经觉得脑子可以控制一切本能,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前两天是我的排卵期。确切的讲是我的排卵日。
我没有睡好,精神严重不行,但我又得必须醒着,因为我在上课。
我盯着我旁边的小哥。他叫詹姆斯。
詹姆斯细胳膊长腿,五官深邃,鼻子挺而窄,灰色的眼睛有神,穿着很preppy - 不同于班上另一个犹太性转基佬小哥过于用力的穿搭,他的衣品让我觉得舒服。
因为无聊就开始盯着他看。
整体感觉上,他的外观逼似安东尼。
这让我开始想入非非。
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
把手伸进他质地精良的衬衣里,轻轻抚摸。
在午餐时间把他喊出去,拉进洗手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
解开他的皮带,看看他内裤的颜色跟我猜的是不是一样,顺道看看正中心一点是不是颜色变深。
... ...
我就这样眼神迷离的盯着白屏幕下白发苍苍如圣诞老人的教授,用余光瞥着詹姆斯,视奸和脑交着他。
然而我脑子有一小片是清醒的。它在提醒我,繁衍本能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去睡一个不知底细和秉性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在极其重要的课上满脑子成人白日梦简直就像是我又回到了饥渴永远无法满足的青春期一样。
我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应该清楚的知道,性只是生活中极其微不足道、忙起来就不存在的一小部分。在忙起来时可以阉割的一部分。
不再是青春期时可以抓紧课间十分钟用力讨论的时候了。
黄段子也开始变得无聊了。大约王小波说得对,“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
就在这样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后,我回家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再看到詹姆斯时,我觉得无动于衷了。
老师讲课时他时不时举手发言,我觉得他就是那些废话奇多、自我意识过剩、不擅长倾听的愚蠢的美国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讨厌他。就像我讨厌美国课堂的发言文化。
我觉得我卵虫上脑的病治好了。而这不过是因为,我的排卵日过了。卵子死了。变成了未来十几天后的混杂着子宫内膜一起被血冲出来的垃圾,会浪费我半盒子卫生棉条的麻烦。
一个可能变成生命的细胞,完成了最后的挣扎。
而我的脑子继续夺回了对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雌激素和孕激素真是可怕。